医绽芳心,追妻套路深

宁琛彻顾安安

网游小说

十八岁那年,我将自己卖给了一个陌生男人。
我至今记得初遇他的那天,天色灰蒙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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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门外的兔崽子

医绽芳心,追妻套路深 by 宁琛彻顾安安

2024-7-3 20:37

  我心里生气的同时,也有些哭笑不得。
  床头打架床尾和,是形容情侣夫妻的,我和宁琛彻算什么。
  尽管清楚宁琛彻生气的原因,但我还是和他们摇头说不知道。
  躲着宁琛彻已经够艰难了,我不想再横生什么是非。
  从厕所隔间出来,正好遇到了来上厕所的杜医生。
  杜医生走到我身旁,压低声音问我,“你和宁医生真的没事?”
  我低头看着自己淋在水龙头下的手,闷声说:“我跟他能有什么事。”
  杜医生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,“那他这几天怎么总黑着脸,跟别人欠他好几百万似的,他手底下几个医生吓得都开始考虑离职了。”
  我顿了下,关掉水龙头,转过头,目不转睛的盯着杜医生看。
  杜医生被我盯得打了个寒战,“你看着我干嘛?”
  “为什么科里的人都爱把我跟宁医生凑在一块儿?”在明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前提下,还硬是要将我们凑成一对。
  杜医生神色古怪的瞅了我一眼,“别说急诊科,就是整个医院,宁医生也就对你一个人特别对你一个人好,不凑你们还凑谁呢。”
  没等我开口,杜医生又接着说,“你总说你有男朋友,可谁见过啊,估摸着大家都将你那话当成挡桃花的借口了,别说院里其他医生在你说你有男朋友之前,没有那么几个追过你啊。”
  我一愣,觉得杜医生说的竟然很有道理。
  在我跟被人说我有男朋友之前,院里确实很多男医生或明或暗的追过我。
  而且我确实一直在说我有男朋友,却从来没带来给大家见过,人家怀疑很正常。
  怪不得,怪不得那些人明明听说我有男朋友了,还将我和宁琛彻凑在一块,以为我和宁琛彻在一起。
  杜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,进隔间解决生理问题。
  我从口袋里抽了张纸巾出来擦干手,将擦过手的纸巾往垃圾桶一丢,转身离开。
  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,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。
  穿着白大褂的宁琛彻出现在门口,语气冷淡的冲我开口:“工作。”
  工作时,宁琛彻向来简言意骇。
  我没有多问,丢下手里的东西起身,跟着他出去。
  等我和宁琛彻做好手术前准备进入手术室,看见躺在病床上满头是血的病人时,饶是我心理再好,也被吓了一大跳。
  情况刻不容缓,我一边替孕妇剖腹取子,一边听其他医生说病人的情况。
  这名孕妇怀孕37周,去买菜时路过工地,被从上面掉下来的瓷砖砸到了脑袋。
  目前孕妇陷入昏迷安危不明,送来医院的路上羊水就破了,这种情况通常肯定是先剖孩子的。宁琛彻回办公室找妇产科医生,凑巧我在。
  我抽空瞥了眼孕妇头部,她额头上方被砸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流血不止,才会导致脸上满是鲜血,看起来十分的吓人。
  “李医生。”
  我回过神,稍稍一用力,将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。
  这边的事情很快,也就几分钟的事情。
  确定孕妇子宫内没有其他异状或出血情况,另一名医生开始替她缝合腹部伤口,孩子交由护士处理完后也立即送去了儿科。
  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,我静静的站在一旁,看向还在手术台上正专注的给病人缝脑袋的宁琛彻。
  他身上穿着手术衣,头上戴着帽子,脸上也蒙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。
  可即便只是一双眼睛,它就这么专注的望着其他东西,也能让人着迷不已。
  我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,转身离开手术室。
  再次回到办公室时,杜医生已经坐在位置上了。
  杜医生扭头看了我一眼,“去手术了?”
  我点了点头,从桌上拿过杯子,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。
  身后杜医生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和宁医生一起上的手术台?”
  我仰头喝了大半杯水,有些无奈的回过身看向她,“你想说什么?”
  杜医生一脸无辜,“没什么啊,随便问问。”
  半个多小时后,宁琛彻也从外面回来了。
  他掩唇轻咳了两声,看了我一眼,什么都没说,往自己的办公桌走。
  没一会儿又拿着杯子折了回来,去饮水机接水。
  下午两三点,急诊里没收到什么新的病患。
  大部分医生都在办公室里,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
  原先是两名医生小声在聊,见宁琛彻没管,后来就有别的医生插了句嘴,再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医生加入,最后演变成了一伙人在办公室里吹起牛来。
  他们说着说着,突然有人提起了李蕊,聊起了她周六的生日派对。
  杜医生扯了扯我的袖子,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我:“李医生,李蕊有邀请你去参加她的生日排队吗?”
  本科室以外的人,杜医生私底下向来爱直接喊他们名字。
  我说,“请了,不过那天我换班,去不成。”
  杜医生皱起了眉头,“你不说我还忘了,那天我也换班。看来以后我不能和李医生你一起下班了。”
  虽然我们两个都是换班,但不在同一个班次。
  我是十点到六点,她是六点到中午两点。
  杜医生叹了口气,“你不在的这几天,虽然宁医生还是会在公交站前停一下,但我都没敢上他的车!”
 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“免费的车干嘛不坐,他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  杜医生苦着脸,“坐不起啊。你是不知道,这几天宁医生冻得跟大功率制冷空调似的,靠近他两尺之外都觉得浑身发冷,我可不想被冻感冒。”
  想到之前的几次,我赞同杜医生的话。
  宁琛彻生起气来确实很可怕。
  身后忽然有其他医生的声音响起,“宁医生,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,不舒服吗?”
  宁琛彻轻声说:“有点发热。”
  “啊,要去看看吗?”
  “不用。”
  随后我听到凳子移动的声音,紧跟着眼角的余光瞥见宁琛彻拉开办公室的门,走了出去。
  杜医生冲我挤眉弄眼,示意我跟上去。
  我当做没看到,专心往电脑里面录入病人的病历档案。
  医院的食堂晚上也开饭,我索性在食堂里吃完晚饭,才离开医院回公寓。
  回去到的时候,已经七点过了。
  玩了会儿手机又看了会儿电视,可电视里正播放的电视剧怎么也入不了我的脑,干脆关掉电视,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。
  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,隐约听到外面有人敲门。
  原以为是幻觉,侧耳倾听了许久,才发现不是幻觉,而且房间里还有手机铃声传出来了。
  我加快了洗澡的速度,飞快洗完套上睡衣,出去看看是谁在敲门。
  透过猫眼往外看,没看到人,我忽然想到前几天那个中年男人,隐隐有些害怕。
  房间里的手机还在响着,我干脆先回房间去接电话。
  来电显示是一串数字,没有存进通讯录备注名字,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谁的号码。
  我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,神色复杂的望着那串数字,一时间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。
  理智告诉我不要接,都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他,不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了。
  然而心底深处,也有个小人在反驳说:接就接吧,一个电话而已,翻不起风浪,万一他是有什么急事呢。
  脑子里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状态,还没等它们闹出过所以然来,手机安静了下来。
  我茫然了一瞬,还未回复清明,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。
  安静的室内再次被响亮的铃声划破,我浑身一个激灵,做贼似的生怕铃声绕了人家的清净,迅速按下接听键。
  没等我开口,男人有些虚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:“开门。”
  我:“……”
  原来在外面敲门的人,是他。
  我紧紧的握着手机,挪动着步子慢吞吞的往外面挪。
  路再长,也有走完的时候。
  我站在门后,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板陷入了纠结。
  开,还是不开?
  万一开了门,他又做出些什么让我猝不及防的事情怎么办。
  可若是不开……听他的声音不太对劲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万一不开,他死在外面了我是不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。
  外面的人还在敲门,而且力道越来越重,我都要怀疑那男人是不是用脚去踹了。
 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门,外面忽然有一道尖锐高亮的声音响起:“哪个兔崽子,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,还让不让人睡了!”
  这层楼不止我这一户,还有另外两户人家。
  一户住着对夫妇,女人是个尖锐刻薄的中年妇女,她经常跟另外一户独居的一个中年寡妇吵架,其骂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。
  生怕她等会儿出来闹,我吓得赶紧将门打开,把站在门外的“兔崽子”拽进屋。
  用力合上门,杜绝了那个中年妇女找上门的可能性,我才松了口气。
  一口气才呼出一半,下一刻,我又将那口气噎了回去。
 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一方宽阔的怀抱,一双手臂紧紧的环在我的腰间,熟悉的苏打水混合丁香花香味的体香,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扑入我的鼻中。
  57章 你心里有没有过我?
  他低着头,脸半贴着我的脸,温热的呼吸正洒在我的脸颊上。
  这么近距离的靠近,彼此温度毫无间隙的相贴,我紧张得浑身紧绷着,脸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发烫,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。
  我努力找回了一丝理智,不太有力气的扯他的手,“你……放手。”
  他的脸轻蹭着我的脸,喃喃着:“不放。”
 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,扑入我鼻中的酒气越来越浓。
  我皱了皱眉,“你喝酒了?”
  宁琛彻嗯了声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说话的语气有点软,“喝了点,壮壮胆。”
  我愣了下,没明白,“壮什么胆?”
  他说,“壮壮胆来找你。”
  我僵了僵,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湖,因他这句话猝不及防的漾开了涟漪。
  一圈一圈的波浪,朝四周扩散开,荡得我手脚发麻。
  大概是见我不吭声,宁琛彻又用他滚烫的脸轻蹭了几下我的脸颊,轻软的声音多了一丝委屈,“我发烧了,38度。”
  我:“……”
  原来人气人,真的是会气死人的。
 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。
  这男人是个傻子吗?
  发烧了不去吃药看病,跑去喝什么酒!
  说到底,宁琛彻就算烧成傻子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,爱怎么作践自己就怎么作践自己,可我就是生气,只觉得这口气要是再不发泄出来,我可能要疯掉。
 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,我冷声低喝:“松手!”
  宁琛彻顿了顿,抱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,“你生气了?”
  我翻了个大白眼,你三番四次来找给我找事,我不生气就怪了。
  跟醉鬼说再多也用处,我一咬牙,抬起脚,重重的往他的脚背上踩了一脚。
  身后一声吃疼的闷哼传来,桎梏在我腰间的双臂瞬间卸了力气。
  我趁机从他怀中串出去,几步跑到离他远些的地方和他拉开距离,“宁医生如果没什么事,就……喂!”
  没等我将赶人的话说完,面前的那人身子忽然一歪,整个人朝前扑倒下去。
  我瞪大了双眼,动作比脑子更快一步,赶在他扑倒在地面之前冲过去,半蹲下身子将他抱住。
 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,重重的身子往我压下来,我差点儿被他压得岔了气,跪倒在地上。
  我缓了缓气,换了个姿势稳住身子,见怀里的人没反应,也不知道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发烧烧昏迷了,看着他毫无防备一丝的面容,我顿时恶从心中起,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  “喂,你还活着吗?”
  “还活着吱一声。”
  “生病去找医生看病,我不收男病人。”
  “你起不起来,再不起来我……我就扒光你的衣服,把你送去给603的寡妇!”
  不管我怎么说,说什么威胁他的话,他都无动于衷,安安静静的靠在我的怀里,相较于平日一身清贵拒人千里之外的他,此刻完全卸下了防备。
  送给对面寡妇不可能,倒不是我舍不得宁琛彻,只是不想坏了人家的贞节牌坊。
  我吃力的将他抗到沙发上,才发现沙发很小,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大的他,要真这么睡一晚,估计明早起来他就算是退烧了,也会落得个浑身疼痛。
  前些日子他跑过来给我煮红糖水给我熬粥,面不改色的吃光我做的那些难吃的菜,大晚上过来护送我上楼……被我刻意遗忘的事情一一从脑中略过。
  我叹了口气,重新将他扛了起来,使尽吃奶的力气,将他往我房间里拖。
  看在你对我好过,看在你生病的份上,这次就不追究你了。
  但只一次啊,只一次!
  待我将宁琛彻扛回我房间的床上时,我累得满头大汗,双腿发软。
  坐在床边,边喘着气,边扯过被子替宁琛彻盖上。
  自己一个人生活诸多不便,我一般会在公寓里备些常用的药,以防不时之需。
  退烧药我记得我外面备有,体温计上回被我不小心摔破了,不过想到宁琛彻说他自己发烧38度,总不会拿着个来骗我。
  休息了一下之后,我走回客厅,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翻出退烧药。
  看了眼退烧药的生产日期,又拿了一片退烧冰贴,去厨房里烧了水,五分钟后拿着药和水走进房间。
  我在床沿坐下,半搂着扶起宁琛彻,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把嘴张开,将退烧药丢进去,又不太温柔的灌了他几口水,才将他放了下来。
  替他重新盖好被子后,我拿过床头柜上防着点退热冰贴,撕开包装,把冰贴贴在了宁琛彻的额头上。
  捣鼓完,我这才认真的看向宁琛彻。
  他一个成年男人,额头上贴着三指宽都没有的冰贴,看起来有些滑稽,但不影响 这张脸的美感。
  不知道我当年爱上这个男人原因,没有他这张脸的成分在。
  可不管有也好没有也好,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,轻易触碰不得。
  长夜漫漫,我在床边坐了许久,也盯着宁琛彻的脸发了许久的呆。
  直到察觉到腰酸脖子疼,才慢慢的回过神来。
  再次看向宁琛彻睡容恬静的脸,我不由得有些气结,忍不住嘀咕出声:“我男朋友都没睡过我的床呢,就让你给睡了,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。”
 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气不过,总觉得要讨点什么回来。
  我盯着宁琛彻的脸看了半响,在脑子有所反应之前,我的人已经俯下身,张开牙口往他的脸上咬了一口。
  干完坏事,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,我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,皮肉之下的心脏紧张的砰砰跳个不停。
  我这算不算……非礼宁琛彻了?
  我心虚得目光左瞟右瞟,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宁琛彻脸上的牙印时,终于忍不住“噗嗤”的笑出声来。
  算了,咬都咬了,反正宁琛彻又不知道。
  宁琛彻霸占了我的床,我只好去翻出袁皓在我这里过夜时用的棉被和枕头,铺在床边的地板上,将就睡一夜地板。
  探身过去熄了灯,往被子里一钻,将自己裹成粽子。
  白天累了一天,晚上也折腾了好几个小时,躺下后不久我就累得睡了过去。
  这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,梦里我的身体一时上升一时下沉,随后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地方,暖意包裹着我的全身,让我忍不住又往热量的源头蹭了蹭。
  这感觉原本是极好的,到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我胸口上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,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。
  我生气的想,要是被我发现是谁拿石头压我,我一定拿鞋子抽死他!
  为了找出那个欠抽的人,我努力从梦中醒来,努力睁开眼皮。
  尝试了许久许久,待我终于将眼皮撑开时,一缕光明照入我眼中,我那完全没有适应光纤的双眼被刺得发酸发疼,我吃疼的闭上了眼睛。
  这次不用看,我也能感觉得到,我身侧躺了一个人。
  而那压在我胸口上的“石头”,稍微用脑子猜测一下,都能猜出那是某人的手臂。
  我脑子里不断的盘旋着疑问,例如我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,例如宁琛彻昨晚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,例如他为什么要将我抱上床来还抱着我睡。
  不知道宁琛彻到底醒没醒,我平躺着,他侧身拥着我,脸埋在我的颈窝处,温热的呼吸铺洒在我的脖子上。
  有那么一瞬间,几乎让我以为时间倒退到四年前,倒退到我和他同居的那两年。
  回过神后,我暗暗苦笑,我和他早就结束在四年前了。
  现在的我有爱我的男朋友,他身边也有了其他的女人,我们不该这样的。
  我咽下苦涩,喘了几口气,不动声色的将胸口上横搭着的手来开。
  没想到刚刚扯开,那只手又环了过来,横在我肚子上揽着我的腰。
  男人睡意惺忪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:“醒了?”
  我沉默片刻,思考着装睡的可行性,最终发现这并不是个好选择。
  于是没有再继续装睡,一言不发的拉开腰上的手,翻身下床,站在床边冷眼看向床上的男人,“既然宁医生没事了,就回去吧。”
  宁琛彻单手撑着脑袋,双眸直勾勾的望着我,“赶我走?”
  我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起,“是。”
  顿了顿,我就昨晚的事情作解释,“昨晚我是不想你死在我门口吓到邻居,才一时心软将你带进来的,现在你没事了,就赶紧离开吧。”
  宁琛彻没有说话,眸色静静的看着我。
  我不敢看他,偏头看向别处,继续说:“还有,宁医生以后不要再来了,我不会和我男朋友分手,也不会和你在一起。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,我很爱他,我……很满意现状。”
  宁琛彻忽然笑了一下,笑声讥讽,“你很爱他?”
  我说,“是。”
  宁琛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房间里霎时间死寂般安静着。
  他掀开被子站起身,一步步朝我逼近,漆黑的眼底如有风雨欲来之色,轻柔的声音泛着丝丝冷意,“我呢?李安安,你心里有没有过我?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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