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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
小梅和我的故事 by arms

2018-7-31 06:01

(十五)
  深夜的乡间,气温很低,至少比白天低了近十几度左右。凉爽的夜风吹来,让我裸露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白玲和小梅各自清理完身体以後,小梅忙着给我清理下身,白玲则用清水给我清洗因为激烈动作而迸裂的伤口,准备重新上药包紮。我抽着烟,上半身靠在被褥上面,时不时的把烟灰弹在窗台上面的烟灰缸里面,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夜空。
  这里的夜空非常的美丽。没有都市里面的光污染,也没有城市里面污浊的空气,能见度很高。天空中布满了星星,或明、或暗、或长明、或闪烁。美丽的星空总是诗人笔下的浪漫意境,但是此刻的我却根本没有能力集中精神去想什麽事情。
  只是这麽静静的看着窗外,静静的抽烟。两个女孩则专心致致的为我服务。
  我看着白玲和小梅默默的进行着各自的动作,很轻,都没有出声儿,也不知道她们此时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麽。
  「累了吧?」一切都收拾停当以後,白玲躺在我的左侧说。
  「还行,就是觉得有点儿空,脑子里面没法集中精神,好像每次有你在场都是这样的。」我拍了拍白玲白里透红的脸蛋儿。
  「是不是觉得好像心里都被掏空了一样?」小梅在另一侧问我。
  「差不多吧。」「我也是,每次跟你做完都是这样的。不知道为什麽。」小梅小声的嘟囔着。
  「奇妙的人体现象,一定是这样,留着给科学家研究吧。」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。
  「亲爱的,我们就这麽睡吧,行吗?」白玲拿起一条毛巾被盖在我的身上。
  「嗯……」我真的累了,眼皮直打架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一阵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,揉了揉有点儿发粘的眼睛,勉强地适应了光线的强度。身边没有人,只有一条毛巾被半盖在下身。看看外面,已经是火红的太阳当头照了,看看墙上的钟,已经快到10点了。
  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,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。这个觉睡得真香,一个梦也没做,香的都不想起来了。外屋传来白玲和小梅的声音,看样子早饭要好了。
  看了看右臂上面的伤口,纱布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拿掉了,露出了里面还沾着云南白药的已经结痂的伤口,看样子没什麽大碍了。
  穿上大短裤,站在床上,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个巨人一样的俯视着窗外的土地。自我臭美了一番以後,下床,准备洗脸。
  「起来啦?我看你睡得很沉,没舍得叫你。睡得好吗?」白玲穿着围裙,手里拿着一个平铲问我。
  「唔,啊……好,好极了,好像好久都没睡过这麽好的觉了。做什麽好吃的了?」我深深的亲了一口白玲娇嫩的脸蛋。
  「一点儿小菜和绿豆粥,我想吃的清淡点儿,也就会这些了,你就将就一下吧。」她转身走回厨房。
  洗完了脸,我坐在餐桌前,看着窗外出神。不多时,小梅和白玲把早饭端上来。一锅绿豆粥,一盘煮花生米拌的黄瓜丁,一盘荷包蛋还有一盘炸的馒头丁。
  小梅把粥盛到小碗里,端到我的面前。
  「馒头丁,好像油少了,我怕多了你嫌腻。」白玲把一个荷包蛋夹给我。
  「很好,都是我爱吃的,辛苦你俩了啊!」我开始埋头苦干,真的有点儿饿了。
  「你爱吃就行,慢点儿,别着急,没人跟你抢。」白玲看着我,眼光中充满了关注和幸福。
  「你怎麽不吃?」我问。
  「看着你吃我做的饭,感觉很好很幸福,忘了吃了。」白玲小声的回答我。
  「看把你美的,像个小媳妇儿似的……」小梅嘴里含着一口粥,含混不清的说。
  「看着自己的男人,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饭,任何女人都会觉得幸福的,你不是吗?」白玲也开始小口的喝粥。
  「是,不过都是你做的,我充其量也就算个跑龙套的。」小梅说。
  「你不是跑龙套的,你是饭桶,你就吃就行了。」我说。
  「我是饭桶,你是大饭桶,她是做饭桶的,哈哈……」小梅开始反攻。
  「快吃吧,你们俩,一会儿都凉了。」白玲说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「张毅在没?」院外传来老郭的声音。
  「谁呀?」小梅问。
  「刚吃完人家的葡萄,就忘了?」我笑着回答小梅,准备起身去开院门。
  「你吃你的,我去开门。」白玲放下碗筷,起身去开门。
  「老公,咱今天游泳去不?」小梅巴巴的问我。
  「去,吃完饭就去。」「那,游完泳还去摘葡萄,行不?」这小妞儿的媚眼儿没几个男人能抗拒。
  「摘,摘月亮都行!」「谢谢老公,嘴儿一个。」油汪汪的一张小嘴就贴上来了。
  「还疼不?」小梅坐下来,看着我的右臂问我。
  「不疼了,有点儿痒估计快好了。明天……」我看见白玲表情严肃的进来,好像要说什麽。
  「怎麽了?老郭呢?」我向外张望。
  「在院子里,你去看看吧。」白玲说的很不情愿。
  「怎麽还不进来呢?这老头子还摆谱儿?不就吃他点儿葡萄吗?我看看…」说着我起身往外走。
  刚来到门口,就看见老郭旁边站着昨天跟我打架的人,胳膊上面缠着纱布和夹板,纱布绕过脖子把胳膊固定在胸前,好像一个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勇士一样,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  「来啦,怎麽不进来啊?吃没?」我故意没看他,问老郭。
  「大强,你不是有话说吗?说吧!」老郭看着他,一字一句的说。
  「说什麽?还没……哎,你这是干什麽?」大强突然跪下了,膝盖在地面上重重地撞击声清晰可闻。
  我急忙走过去想要扶他起来,却被他另一只手阻止了。我回过头,看见白玲和小梅就站在我的身後,她俩一边一个轻轻的扶着我的胳膊。
  「站起来,有什麽话站起来说。」我很严肃。
  「大哥,我是混蛋,我他妈不是人,你打我吧!」他抬起头,两眼泛红。
  「站起来!男儿膝下有黄金,你这算什麽?给我站起来!」一个男人跪在我的面前让我非常非常不舒服。
  「大哥,我不知道你是谁,昨天我瞎了狗眼,惹着你了,我来是承认错误的。」我摆手示意,白玲走过去,扶他起来。
  「进来,有话屋里说。」说着,我示意大家进屋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大强,是老黄太太的大儿子,是黄二的哥哥。从小没了爹,老黄太太的身体又不好,所以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。在他的眼中,只有强横才能在村子里面处於上风,立於不败。
  虽然我不太同意他这种看法,但不可否认,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他的家庭确实受益匪浅。但是这种危险的思想却导致他在3年前入狱,而他的弟弟因为我的资助,在没有他的情形下顺利进入大学,他的母亲也承受着我的好处。
  昨天,他看见白玲和小梅的时候,被她俩的外表所吸引,进而转化为对我的极度嫉妒和我对他不屑态度的愤怒。之後,村长老郭带着他到医务所处理伤势的时候,顺便说了那个资助他弟弟和他母亲的人就是我。大强虽然是个混蛋,但是骨子里面充满了中国传统的思想,那就是「义字当头」。所以,一大早就忍着伤痛上门道歉。
  「大强,你知道我为什麽打你吗?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,我微笑着问他。
  「我混蛋,大哥,我不是人……」看来他没有想明白。
  「别忙着骂自己,出了事儿,要找出原因。我打你,是因为你骂我。我能看出来,虽然你挺混,但是你是个孝子,非常孝顺……」「这话没错,这小子就是孝顺,这一带都知道他孝顺。」老郭打断了我的话,溜缝儿。
  「一个孝子,会把自己的母亲看得比天都大。是不是这样?」我接着问。
  「嗯,我妈就是天。」大强看着我回答,想不出来我为什麽问他,眼里充满了疑问。
  「你把妈看得比天都大,我也是!你骂我妈,我自然要打你!」我很严肃的解释着。
  「哥,我知道错了,你就说怎麽罚我吧。」「我还没说完呢。我说你是个孝子,但是你又是个笨蛋,不折不扣的笨蛋!
  你以为你霸道,就能让你的母亲生活的好?你的弟弟就能完成学业?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,你就随随便便的跟人家无理,你知道人家是什麽背景吗?做事情不考虑後果!你也不想想,你完了,你妈怎麽办?你弟弟怎麽办?」我停下来,喝了口水。
  「你就没想过,如何彻底改善目前的家庭状况?如何走完你接下来的人生道路?就你现在这样儿,你妈将来能闭上眼不?」我接着说。
  「我……」大强彷佛是被我一连串的问号给问傻了。
  「你,你个屁,你。没话了?」「我……我没想过……」他也知道无法回答我的问题。
  「你这样的人,我见过。孝顺、愚蠢、脑袋一根筋儿、有把子力气,但是对生活没有希望,没有长久的计划,没有明确的目标,就知道逞一时之勇。我说的没错吧?」「没错!」他有点儿不忿,这也说明我正中靶心了。
  「你今天被我打伤了,所以还能来承认错误,就是因为知道我帮助过你弟弟和你母亲,对吧?」「嗯!」「我告诉你,我从来没想过要求你家里有什麽回报。你不用,也没必要来承认错误。你骂我,我也打了你,两下扯平了。」我夹起花生米吃。
  老郭在一旁捶了捶大强,示意他。我敢肯定,老郭肯定有预谋。我等着。
  「……」大强执拗着,好像有什麽话说不出口。
  「白玲,把饭热热,凉了。」我故意没看老郭,对白玲说。
  「我去吧。」小梅抢着。
  「还有事儿吗?」我问老郭。
  「老弟呀,说实话,这村子里的人,没少受你的好处。大强家里,你已经花了几千块钱了。我琢磨着,让他跟着给你干点儿什麽,什麽时候把这钱还上了,什麽时候再让他回来。」老郭在我的注视下,似乎有点目光闪烁。
  这老家伙,让他跟着我真是一举两得。一方面可以让村子里少了一个祸害,一方面也帮了老黄太太。好儿都让他得了。
  「不用,我不缺钱。」夹起花生米,我还吃。
  「你看你,我就知道你不缺钱,大强这不是回来了吗?他不回来,老黄太太没有能力还钱,他回来了,那也不能让你白花钱啊?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?」老郭嬉皮笑脸的继续着。
  「老郭,你知道我为什麽花这些钱吗?」我问老郭。
  「你心好呗!」「你就捧吧。我告诉你,这钱花的有用。我的钱确实不是白来的,我还没心好到这种程度。这村子里的孩子考上高中,我给500。考上大学,我给2000。碰到孤儿寡母的,我还时不时的周济一下,不为别的。
  这房子,是我给我老妈买的。我老妈总想等老到时候了,回到农村去住。太远了,我不放心,所以在这买了这个套院,是给我妈养老的。虽说我不在农村,但是农村的状况我不比你知道的少。都是亲戚套着亲戚的,一个外来的人很难四平八稳的住在这里。
  我先把好处放出去,无非就是想让我妈将来在这里住的舒服,住的安稳。至於黄二,这小子确实挺聪明的,如果因为交不起学费上不了学,太可惜了,给老黄太太的钱,也是想让黄二安心的学习,别惦记着家里。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们给我什麽回报。只要将来,我妈在这儿住的好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」「至於你,大强。你要是个老爷们儿,就别一天到晚的横晃。有能耐,找份正经营生儿,改善一下家里的经济状况,成个家,好好的过日子。这才是正道。
  哦,还有,别动不动就问候别人老妈。人都是妈生的。你要别人尊重你,就要先尊重别人。别人怕你,不是你的能耐。别人尊重你,你才有面子。」说了一堆,真的有点儿累了。
  「我要有你这样的……」这小子低声嘟囔着。
  「不满意是不?嫌我坐着说话不腰疼是不?你还别不服,我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。我有资格!你有吗?」「你看你,昨晚怎麽说来着?到这就不是你了,你怎麽……」老郭有点儿不耐烦的说大强。
  「我的资格,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。你努力过吗?你对什麽东西认真过?你试图走正路,并且为之努力过吗?你会干什麽?」我就看不上这种窝囊废,我有点生气。
  「你咋知道,我没努过力?你咋知道,我没走过正路?」大强两眼泛红的看着我,脸上写着委屈。
  「呵呵,说说。」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委屈的脸。
  「说了,有什麽用?」他站起身来,要走。
  「别急。说说看嘛。」我按住他。
  「说说,嗯!」「让你说,你就说,咋这麽执拗呢?说出来,说不定老弟能帮你一把呢。」老郭终於说出了真话。
  「我卖过菜,修过车,做过力工,当过跑腿儿。可是,可是……都他妈欺负我。不横,不横能行吗?你不横,他就横,他就欺负你。你当然没人欺负了,你有钱有势,还有……」他突然停下来,不说了。
  「还有什麽呀?」我有点儿好奇。
  「没了。」他好像泄了气似的,没点儿好气的说。
  「还有美女陪着是不?」我搂了搂身边的白玲,笑着说。
  「大哥,我也想找个正经营生儿干,可是干什麽呀?我进去过,没人愿意要个放出来的。」他有点儿脸红。
  「你真想要找个正经工作?」「想,真想。我都快28了,我也想找个老婆,我妈早就想抱孙子了,为这事儿没少唠叨我。可是我一没钱,二没工作,三还是刚放出来的。你说,谁能跟我啊?」他说的有点儿急。
  「你都会干什麽?」我问他。
  「会干什麽?我什麽都能干。」「我是说,你有什麽专业技能?比如:炒菜,修车之类的。」「我会修车。」他回答的很快。
  「院子里面的那台车,能修不?」我指了指院子里面停的凯旋。
  「我,我会修自行车。」他的声音很小。
  「自行车?什麽自行车都行?」我问。
  「都行,什麽自行车我都能修,什麽毛病都能修。」他来劲儿了。
  「你干过?」「以前干过,後来被旁边的修车的打跑了。」「在哪儿干过?」「村子边上的路口。」「这样吧,我帮你选个地方,你先干着。」我想了想,说。
  「哪啊?能行吗?」他有点怀疑,有点儿不屑。
  「不屑一顾?嫌修车丢人,还是钱太少?」「不是。我怕又有人撵我,再打架,我可就是二进宫了。」「不会,不会有人撵你。我给你点儿钱,拿去买工具,等你修车挣够了还给我的钱,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,争取让你早点儿娶上媳妇。」「不用,大哥,你昨天给的钱我没花,在这呢。」说着,他把昨天我给老郭的700块钱拿出来。
  「怎麽没花?那你这伤拿什麽钱看的?」「看你说的,这点儿伤对他来说,不算什麽,哪能用你的钱呐。」老郭的脸上,笑容绽放。
  「那好,那这钱你拿着,算我借给你的,拿去买工具。回头我给你安排个地方,肯定没人撵你。但是我有条件:第一,你必须遵纪守法。第二,必须诚信经营。第三,必须跟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刀两断。第四,你要能吃苦。这四个条件差一个,你现在就说,免得我浪费细胞。能做到不?」「能!」他回答的很坚定。
  「别忙着回答。真正能做到这四个条件,并不容易。有可能会因此忍受很多委屈,你行吗?老爷们儿,说的话就要算数。如果你现在答应了,今後做不到,我可瞧不起啊!」「没说的,大哥,我说话一定算数。要是不算数,我也不能进去啊!」他好像挺自豪。
  「行啦,别臭美了,什麽好事儿啊?」老郭数落他。
  「大哥,等我赚够了钱,一准都还你。」他笑了,笑得很真诚。
  「行了,那就这麽定了。回头我安排安排,你先把工具准备齐了,买好的。
  等我安排好了,给老郭打电话,你等着就行了。老郭,吃没?」「吃了。真是不打不相识啊!既然这样,晚上我请客,到我那儿吃。」「不了,我这两天不想动弹,就想好好休息一下,再说我也不喝酒,看着你一个人喝,我也不自在。这事儿就这麽定了,你就等我电话吧。」「你看你,唉,请你吃个饭也不给面子。嫌俺家饭菜儿不好?」老郭还来劲儿了。
  「没那意思。我就想陪着我这两个美女,下次,下次来,你不请我,我也要去。」「你看我,老糊涂了。行,下次来之前打个电话,我叫你老嫂子好好准备准备,说定了啊!」「定了。」「那,咱走吧!」「等等,大强,有句话我要你记住。」「你说,大哥。」「以前错了,不要紧,谁都有错的时候。但是,从今天起,别再错了,再错就不对劲儿了啊!你记住,不管谁,不管什麽情况下,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,你都要忍着,你都得挺着,决不能走老路。实在解决不了,给我打电话。要是再走老路,神仙也帮不了你!」「我记住了,谢谢你,大哥,我想问你,你为啥帮我啊?」大强的脸上写着疑惑。
  「不是帮你,是为了你妈,为了你妈为你们俩兄弟守寡20年!」我转过身开始吃。
  「哥,我谢谢你。你说的话,我记住了!」「那,我们走了啊!」老郭说。
  「走吧,我不送了。」「老郭,等等,把盆带回去。」小梅飞快的跑进厨房,把昨天装五香豆的盆拿出来递给老郭。
  「好吃不?」老郭笑着问小梅。
  「好吃。晚上,我还去摘葡萄,行不?」小梅斜眼看着老郭。
  「行,要不,我给你摘好了,晚上给你送来?」「不,我要自己摘。」「行,我等着。走了啊!」老郭带着大强走了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午後的阳光异常的明媚,湛蓝的天空中,大团的白云慢慢悠悠的飘浮着。碧绿的水面上泛起微微的波纹,水面上空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。岸边的大树在岸边和水面上留下一片阴凉,我就在阴凉处的一张大布上面坐着,光着上身,穿了一条大短裤,享受着冰凉的绿豆汤,看着岸边不远处水里的白玲和小梅。
  白玲的泳衣有点儿保守,湖蓝色的,两条白色条纹从胸前旋转至屁股。白皙的皮肤在蓝色泳衣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耀眼,在阳光的照耀下彷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。
 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,从丰满的胸部开始,一条曲线开始隆起,到纤细的腰部处开始凹陷,最後到浑圆的屁股又再一次隆起。长长的直发紧贴在白皙的背部和两肩。一张乾净美丽的脸,在阳光的滋润下红的像桃花一样,时不时的抛给我一个甜美的微笑。
  小梅的泳衣是两件式的,上面是类似运动背心的那种,粉红色的。下面是深粉红色的泳裤,看起来好像不是一套的,但是又格外的顺眼。坚挺的胸部把上面的泳衣高高的举起,骄傲的挺立着。两颗充满弹性的葡萄,分外扎眼,彷佛要裂衣而出。
  下面的泳裤比一般的比基尼要长,有点儿像是短跑用的那种紧身短裤。把微翘的屁股紧紧的包裹着,沾满了水的屁股在阳光下闪着勾人心魄的光。一头微卷的深栗色长发,肆无忌惮的散落在她的肩背部。时不时的撩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,而白玲则用同样的动作和笑声回击。
  两个美丽的少女,就这样在我的目光注视下,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嬉戏着,好像整个身心都开始融化在这午後清凉的水中。我的心,也好像融化在里面了。
  看着她们两个在不时溅起的水花中欢乐的嬉戏,一起欢声笑语。我的思绪,随着欢乐的声响,渐渐的上升,越来越高,彷佛要穿越飘浮的白云,一路上扬。
  我想起了格格,不知道为什麽。在我的印象里,格格就是一个性格开朗,头脑简单,目标明确,肉感十足的洋娃娃。但是,好像又不止这些。白玲和小梅两个人会在短时间内跟我混在一起,而按照逻辑推理,像格格这样的人应该更容易上手才对。
  但事实刚好相反,格格在接受了我的安慰和挑逗以後,仍然没跟我发生性交易以外的任何性接触。到底是格格才是这三个人中最深奥的,还是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,而我中了她俩的圈套呢?
  白玲和小梅另有所图!这个想法,让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不寒而栗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太可怕了,这种想法太可怕了。这段时间里,我渐渐的放松了原来对她们的防御性心理,所作所为肆无忌惮,任意妄为的顺着自己的性子来。
  这样做的後果,我却没有仔细的想过。
  小梅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没有变,一直都是那麽直率。只有饭团派人来「请」我的时候,发生过一小段插曲。但是我不认为这一小段插曲,就能证明什麽,至少要凭这一小段插曲来证明小梅确实另有所图,显得太过牵强了。
  白玲,白玲……白玲的前後表现落差实在是太大了!尽管她曾经很详细的跟我解释过,也把她的从前简要的跟我介绍过。但是,导致她的表现落差的解释,归根究底只有一点,至少从她嘴里的解释,归根究底只有一点,那就是「她爱上了我」。
  「爱」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弱了?且不说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多麽短,也不管我对她的了解有多少。单说她在床上的表现,就跟她最初表现出来的那种警惕、冷静和矜持有着巨大的落差。
  像这麽一个冷静、警惕性很高、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人,会因为爱上我而第一次就接受3P?会在3P以後,就在我面前淫荡的不能再淫荡的自慰?还有,尽管跟我已经发生过多次的性行为,但是每一次都做的跟两个相爱已久的情人在做爱一样。从一个小姐,到一个情人的转变如此之快,确实让人难以接受。
  还有,这段时间以来,尽管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为零了,但是她从来没有叫过我「老公」之类的称呼。我注意到,她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是「亲爱的」,这多少都有点儿让人生疑。就算我多疑了,她俩都是真心的,但是以後呢?远在西南的妻子回来以後呢?
  越想,可疑之处越多,所能预测的结果越坏,我的心就越沉,周围的温度就越冷。我不自觉的把身体蜷起来,彷佛空气真的变冷了。妈的,我的直觉和警觉细胞老是在这麽不恰当的时候跑出来,泼我一身冷水,让我很不爽!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晚上的农村,有点儿凉。我盖着毛巾被,躺在床上,努力的闭紧双眼,想要进入梦乡,但是意识还是不肯乖乖就范,还在坚持着跟我作对。
  「他睡着了。」我听见外屋,小梅对白玲说。
  「你说,这麽长的时间了,他完全相信我们了吗?」白玲问小梅。
  「我觉得是。这段时间里他对我们的态度,你也看到了?」「是的,我看到了。但是,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,好像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一样,只是将计就计。还有,我觉得有点後悔,我觉得不应该……」这是白玲的声音。
  「没什麽不应该的,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?现在想反悔了?当时我们三个人商量的,格格不干,我不勉强,但是你当时同意了。既然同意了你就别後悔。」小梅的语调说不出来的坚定,还有点儿阴冷。
  「行了,行了,我也没说不干了呀?那接下来呢?」「接下来,我还没完全想好。过两天我估计他得带我们回市里,到时候我给马哥打个电话,看看马哥有什麽想法。」「也行,但是,最好快点儿,我实在没想到他心这麽好,我真的不想再骗他了。」白玲的声音隐含着愧疚。
  「你不是真爱上他了吧?小妮子春心动了?」「别瞎说了,赶紧进去吧。」「你爱不爱上他,我不管,但是最少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後再说。」「我知道。」***    ***    ***    ***「呵呵……哈哈……」一串笑声惊醒了我。呼,原来是一场梦。
  「你醒了?」白玲披着一头还滴着水的长发,问我。
  「啊!」尽管是梦,但是感觉就是那麽的真实,还有点儿心有余悸。
  「冷没?看你,就这麽光吧出溜儿的睡着了。」小梅一边捋着一头湿发,一边问我。
  「不冷。」梦里的小梅的阴冷,让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,好像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说话了。
  「做梦了?」白玲的一双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睛看着我。
  「嗯……没有,没有。」我不想说。
  「那,想想晚上吃什麽吧。」小梅嚷嚷着。
  「也对,想想吃什麽。今天要吃的好点儿,最後一顿了嘛。」我的心情突然从天堂里一下子摔到了水泥上面。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再在这里呆下去了,我决定明天就回去。
  「最後一顿?这麽快呀?我还没玩儿够呢!」两个人都有点意外。
  「这麽大的人了还贪玩,过几天都要上学了,该收收心了。我得回去看看,我不在店儿里,这帮猴儿仔子指不定又干了些什麽呢。」我得找个理由,尽管牵强了些也聊胜於无。
  「也对,怎麽说也是自己的生意,应该回去了。」白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。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杯弓蛇影,呵呵……「那,咱们收拾收拾,我还要摘葡萄呢。」小梅开始动手收拾东西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饭,两个意犹未尽的女孩,再加上我这个满腹狐疑的人。
  有一打没一着的说着话,吃着饭。说实话,这顿饭吃得我真是有点儿味同嚼蜡,根本就没吃出来什麽好吃,什麽不好吃,不香不臭的吃完了饭。刚吃完饭,小梅在刷碗,白玲则给我换药,重新包紮。六子的电话打来了。
  「喂,有什麽消息?」「还有6天就开课?初级班?」「嗯,好……我知道了。我不在这几天,店里没事儿吧?」「行,我知道了。我明天早上回去,估计中午能到店儿里。就这样。拜!」我挂断电话。
  「怎麽样?初级班还有吗?」白玲问我。
  「还有,主讲还是那老头儿,不过时间紧了点儿,还有6天就开课了。看来你得辛苦点儿,帮着小梅准备一下了。」「我没问题,反正也没事儿。好了,包好了。嗯……」白玲检视着她包紮的伤口,好像有话要说。
  「怎麽了?」「你……算了,没事儿了。」她欲言又止。
  「想说什麽?」「你……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儿?」她看着我,小心翼翼的问。
  「没什麽,我只不过觉得这次来玩,不太顺利,有点儿累了,想回去了。」我搪塞着。
  「真的没什麽?」「真的。刷完了?」我看见小梅擦着手进来,问她。白玲也知趣的闭嘴。
  「完了。六子来电话了?怎麽样?」「着急了?呵呵。初级班还有,不过时间有点儿紧,还有6天就开课了。你先跟着白玲熟悉一下基本的东西,报名的事情我来做。等到开课的时候,我送你去,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授课的老头儿。」「这麽快?我怕我不行啊。」小梅好像有点儿打退堂鼓。
  「没什麽不行的,有白玲帮你准备。再说这本来就是给零基础的人准备的初级班,就算你什麽也不会也没问题,不用怕,你就准备背起书包上学就行了。」「老公……」小梅赖上来,坐在我的怀里,拉着我的手。
  「干什麽?」「我上学以後,你来看我不?」「看你?你又不是出国,也不是见不到了,怎麽这麽问?」我有点儿好奇。
  「你就说,来不来看我?」她坚持着。
  「当然看啦,随时都能见面啊!你怎麽了?」我看见她的眼圈有点儿红。
  「我怕你不要我了,好像……好像要把我推给别人似的。」她突然搂紧了我。小梅的敏感和直觉让我觉得有点害怕,还有点儿恻隐。但是我知道,不管怎样,让她去上学是必要的,也是最好的路了。
  「傻姑娘,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。就算你真的没时间,我也舍不得见不着你呀?别瞎想了,啊!」我轻轻的拍了拍小梅的肩膀,安慰着。
  「那,说好了啊,不许反悔!」「说好了,说好了。」「明天早上走吗?」半天没说话的白玲出声了。
  「是,我打算明天一早走,大概中午就能回店儿里了。」「那,早点洗漱休息吧。」「嗯!」***    ***    ***    ***第二天的早上,我和白玲小梅两个人,草草的吃了早饭。然後,跟村长和大强打过招呼,开着车返回市内。把白玲和小梅送回各自的家中,我回了趟公司,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。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了解,如果真的有状况,六子一定会打电话给我。
  吩咐六子给小梅办理入学的事情以後,又给炮校的朋友和农学院的朋友打了电话,沟通好大强在农学院门口修车的事情,我才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。洗了一个澡,懒散的躺在阳台中间的躺椅里面,点燃了一根烟,喝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茶。
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白天在水边的思绪一直都影响着我,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面盘旋,时不时的俯冲下来炸我一下。我必须静下来,把所有的思绪一一捋清,逐个分开,按顺序重新排列,然後找出能让我安然入睡的理由来。
  白天的想法最终落实在白玲身上,所以白玲应该放在首要位置上面来看待。
  最初的白玲,冷静、矜持、自我保护意识非常的强、不近人情,让人感觉无法靠近,更别说是上床了。
 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,在美丽城的那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,主动投怀送抱,而且是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跟我来了个3P。这其中,如果按照常人的逻辑来推理的话,可以理解。
  帮她关闭煤气开关,吃饭的时候给她要了补血补气的红枣,替她修理电脑,还顺带着给她做了一顿病号饭,在完全有可能享受一顿免费「肉宴」的情况下却选择离开,再加上我还算灵活的语言表达能力。这些都能感动,或者说骗取一个普通女孩的信任和献身。
  但是这些换来的却是另一番情景,每一次的对她的好,都以冷言相对或者说是敌视而告终,不管之前的气氛是如何的融洽,白玲就是有这种把好好的气氛给瞬间破坏掉的天分。
  回过头来再看看白玲的简单身世。自幼丧父,大学时候丧母,然後为了两个弟弟能长大成才而「自甘堕落」,出卖肉体换取金钱。
  假设就像她自己说的,「我对着每一个客人,都把他们看作一堆堆的钱,我只是在耗费时间把钱捡起来,我甚至不认为我是一个活着的人,我只是一个捡钱的工具」。那麽,她应该是早就心死了,就跟一具行屍走肉没什麽分别。
  尤其是像她这麽一个有内涵,而且心高气傲眼过於顶的女孩自愿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以後,很自然的受到的打击和伤害要远远高出普通人更多,所呈现出来的冷漠也超过别人更多,被感动和软化所需要的元素也更多。
  难道,就因为我的那些不经意的「好」,这具行屍走肉就感动了?这座千年冰峰就融化了,变成了一座猛烈喷发的火山?而这些转变就因为「爱」?如此简单?
  既然她认为「那些客人只不过是一堆堆的钱」,那我凭什麽就能在她的眼里呈现出钱以外的东西呢?她又为什麽把自己早已死掉的心重新点燃,然後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交给我呢?
 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,她的真心没有半点儿虚假,那我该在未来的日子里如何同时面对她和自己的妻子呢?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,甘心做「免费的二奶」?
  就算将来,两个女人都相安无事的跟我和平相处,我自己的良心能平静吗?就那麽心安理得?就能坦然面对?
  这一连串的问号,像是一大群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不停的「嗡嗡」,又像是一群饥饿的秃鹰在我的头顶盘旋,每一只都在伺机下来咬我一口。彷佛每一个脑细胞都开始膨胀,争先恐後的把自己膨胀成为一头小猪,然後像要脱离颅骨一样的向外扩张。这种千头万绪的感觉简直就快要让我崩溃了,这还仅仅是白玲一个人给我造成的,小梅的事儿我还没想。
  小梅……小梅?对了,这一切都是从小梅开始的!那,最初的情形是怎麽样的呢?让我想想,说不定能从最初的情形中找出答案来。对,好好的想想……记得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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